一个名叫欧阳娜娜的年轻艺人去美国留学后，推出了自己的视频博客（Vlog），记录她在美国上学的种种有趣经历，保持和延续她在国内的影响力。
长期定居加拿大的一个华裔女性看了一些医学文章后，专门和儿子乘坐飞机回到中国，找了一个叫张之瀛的大夫看病，后者又惊又喜。
心怀创业梦的四川人袁勇终于在中专毕业近9年后，成了内容创作者，一个名为周燕的女孩成了他的粉丝，令人惊讶，他们在网上认识互诉衷肠后直接奔现。
他们的故事都发生在互联网之外的现实世界里，却共同展现在了今日头条上，以图文、视频的形式，在数亿人的手机里传播。那些人对他们保有信任感，在不同程度上，以不同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喜爱情义。
打击劣质内容
要是把那些人放到内容关系链中，他们共有的名字叫粉丝。他们热衷于某一个内容创作者生产的内容，并以点赞、评论、转发、打赏等方式以示敬意。
在互联网圈，他们所作出的群体经济行为，被解读为粉丝经济，而在内容产业领域，这一概念同样受用。只不过，怎么让内容创作者拥有更多粉丝，做一个量的累积和深耕，是社交平台创造出社交账号以来一直思考的问题。
按照Facebook之前的第三方灰色方法，是不断制造虚假账号，并把那些账号投放到市场里，由不同的人来购买，直接以关注主体目标账号的方式，达成一轮涨粉协议。
这种粉丝关系生产出来的垃圾信息，对内容创作者、优质粉丝、平台生态，乃至社会的伤害极大。比如标题党、黄色淫秽内容、虚假新闻等等。据《华盛顿邮报》报道，Facebook深受劣质粉丝关系困扰，在2018年第一季度关闭了5.83亿虚假账号。数量非常之多，占Facebook月活跃用户数量的四分之一。
这种情况放在国内有吗？不过，对于平台来说，虚假的内容、标题党、低俗信息，对真正的用户和粉丝没无益，反而影响好的作者创作好的内容，长期来看，对平台也没有任何价值。
今日头条推出了灵犬反低俗助手，“灵犬”基于今日头条反低俗模型，是国内首款使用人工智能技术反低俗的小程序。用户在输入框内任意输入一段文字或文章链接，即可检测内容健康指数，并给出算法鉴定结果。
这是基于算法模型处理低俗内容的一般路径：“收集数据－标注样本－训练模型”。对于网民输入的文字或链接，“灵犬”会先进行提取、分词和语义识别，然后根据设定的规则，输出对应的分数、评级和结论。在人工智能反复训练中，灵犬会实现自我进化。
今日头条正发力全方位的内容生态升级，在生机大会上，今日头条CEO陈林表示：“在内容安全和质量上，今日头条一直用业界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不断通过人工智能技术模型打击盗版、识别谣言、反低俗。”
据了解，今日头条目前投入了数千人专业审核团队，是国内最大的审核团队，并搭建色情、低俗、标题党、虚假信息、低质模型180多个，结合人工、技术手段，有效提升了内容审核的效率和准确度。后续头条还将对外开放更多技术模型，包括辟谣模型、打击标题党模型等。
据刺猬公社了解，在今日头条内部，有专门的工作组负责检测做号行为，一旦发现此类情况，就严肃处理，他们对标题党、低俗、虚假、广告、抄袭等内容也会进行打击。
构建新粉丝关系
如果平台上出现优质账号，会有另外一波人帮助内容创作者提供增长有效粉丝的“秘籍”。
今日头条内容生态总经理洪绯透露，他们现在的一个主要办法是推出“创作者V计划”，助力创作者IP打造，“面向创作者，我们认为帮助大家涨粉、优化创作工具是一种助力的体现”。
这项计划的意义在现有境遇下来看，对内容创作者来说，释放了极大的利好信号。此前，有关规定称，“互联网用户公众账号信息服务提供者应当对同一主体在同一平台注册公众账号的数量合理设定上限”，不论是头条号还是其他平台。
此后，个人新注册账号增长规模变小，粉丝数量的增长数都会趋于一个平缓增长时期，现有账号的价值被抬高身价，粉丝关系变得更加重要。据QuestMobile秋季报告数据，中国移动互联网活跃用户规模增速同比降低超50%，9月总活跃用户规模达11.2亿，逼近饱和。
在内容产业领域传统粉丝关系中，吸引粉丝是内容创作者的事情，和平台机制没有多大关系。在这一规则下，很多内容创作者生产出了好的内容，也很难被浏览，机械的订阅关系造成了大量好内容被埋没，更别提提升商业能力了。
如果平台介入这层粉丝关系的构建体系当中，效果会怎么样？
“我们去年引入了粉丝分发，希望创作者更加关心粉丝价值，更加关注长期价值。”陈林说，“一年以来，平台上粉丝生态逐渐繁荣，已经出现了不少百万粉丝以上的账号。”
他口中的“粉丝分发”，指用人工智能技术，介入粉丝关系体系中。去年，这一战略是字节跳动CEO（前今日头条CEO）张一鸣提出来的，他说，基于人工智能技术，今日头条可以为更多创作者，更快更好地获取、沉淀粉丝。
说来也有趣，11月17日，今日头条把以往的“创作者大会”更名成了“生机大会”，陈林第一次面向数百人作了演讲。不熟悉他的人，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张一鸣为什么选中可他。
刺猬公社获悉，陈林1983年生人，2008年获得北京大学计算机硕士学位。2012年3月，他作为早期核心员工加入字节跳动，先后担任多款核心产品的产品经理，从产品经理成长为今日头条的总负责人。从2018年11月起，他出任今日头条CEO。
产品经理这个职位向来有“CEO储备席位”之称，陈林的晋升，侧面印证了这个说法。
他是字节跳动内部培养的一位新兴高层，据字节跳动内部员工评价，他以低调、务实和没有架子著称。另外，他业余爱好是爬山。在字节跳动内部，多位中高层都是内部培养之才。
开启垂直化运营时代的大幕
去年，今日头条推出“千人百万粉计划”，当时说，未来1年内，希望在平台上扶持1000个拥有一百万粉丝的账号。这一计划的结果如何？
今日头条创作者平台总经理张超说，到现在，在今日头条上，共有超过800个帐号拥有了100万以上的粉丝，较去年增长了900%。粉丝带来了可持续的流量增长，这800个帐号，平均单个帐号每月阅读量达到3500万。
其中既包括央视新闻、新华网这样的权威媒体；包括赵丽颖、张召忠这样全网明星名人；也包括儿科医生鲍秀兰、美食作家王刚、冒险雷探长、僵小鱼等不同垂直领域个人或机构创作者。
他透露，今日头条内容生态里并不只是头部账号繁荣，50万以上粉丝帐号数量达到2400个，10万以上粉丝帐号数量达到1.5万个 。这1.5万个帐号，平均每个帐号每月阅读量在500万以上，影响力很大。
“可以看出，从头部到腰部，不同层次的账号构成了良好的粉丝生态。”张超对一年前今日头条推崇的智能社交策略，在一年后显露出来的成效，保有信心。而他在生机大会上宣布，今日头条马上就要进入垂直化运营时代了。
“我们会在超过100个垂直领域内深耕，帮助更多垂类优质作者成长起来，帮助他们涨粉，提高影响力，在垂直领域成为头部作者。”张超说，他们针对不同领域有不同奖励机制，科技领域的“金字节助力基金”；体育领域的“中国健儿计划”和“金钩计划”；三农领域的金稻穗计划。
这么做有两个原因。
一方面是内容行业已进入精耕细作时代，创作者的竞争回归内容本身，只有垂直化、专业化的优质内容能够在竞争中胜出。
另一方面，张超和团队发现基于智能社交推荐机制，垂直领域优质内容冷启动阶段数据更好，可快速获得更大范围的推荐量；同时，垂类内容吸引的粉丝更忠诚、粘性更高，商业变现价值更大，也更具有想象空间。
这也是今日头条为什么鼓励作者做垂直化运营的原因。“未来一年，我们预计，在今日头条平台上，头部账号数量将增长到10万，覆盖超过100个垂类。”张超说，他们会更加激进地完善粉丝生态建设。
他们认为最有效和有用的办法，是帮助内容创作者构建新的粉丝生态。因为今日头条自己不做内容，他们选择在已存在的平台、内容创作者、粉丝闭环中，搭建更为完善的基础设施，直接刺激内容创作者，以此间接刺激粉丝，盘活和做深整个局。
陈林在大会上说，“我们推出小程序，正是希望引入更多平台生态建设者，完善平台的服务能力……让用户、创作者、开发者三方形成闭环，构建完整的内容生态体系。”
搭建足够完备的商业基础设施
今日头条最大的变化也在于此——由全球创作者平台升级到内容生态体系。
这一体系尚未完全成型，今日头条继续花大力气搭建基础设施。从今日头条提供的服务来看，它有些像一个保姆。
“未来我们会给优质作者提供专职运营对接服务，1对1答疑、提供运营培训、推荐效果优化等服务。”张超说，他们还会拿出相当一部分广告和市场资源，帮助原生优质作者打造个人品牌，提升全网影响力。
目前，已经有不少今日头条上的优质内容创作者登上今日头条App的开屏页面、海绵演讲和生机纪录片。
盘活这个局面最好的证据，是创作者的商业变现能力。
据洪绯介绍，过去一年，头部创作者通过今日头条累计获得收入约20亿，其中作者商业变现收入大约5亿。
以头条小店为例。今日头条在2017年初上线头条小店这一新功能，允许有商品供应能力的创作者开通小店，用户可直接进入创作者的头条账号主页，进行内容获取、商品购买，也可以通过视频、图文、直播、超级话题等形式引导粉丝跳转到小店。购买用户可以直接转化成为粉丝，拉长了创作者的流量闭环。洪绯说，直播有着强劲的带货转化潜力。
9月初，今日头条造了一个新节日，叫金秋尝鲜节。他们在11月做了第二届金秋尝鲜节，3天内，60位来自三农、美食、垂钓等多领域的创作者，通过头条小店合计卖出了1500吨的山货，大促爆发期三天订单量超过24万，成交总额将近2000万元。
有资料显示，袁勇有一个叫“型男行走乡村”的头条账号。在尝鲜节期间，他在今日头条发布图文预热、造势，并借助派送优惠券包、直播互动等创新玩法大大加强了粉丝参与度，共售出1万多订单，总销售额达72万元。
这一数据惊人，像袁勇那样来自农村的创作者，还有3万多人。他们的农村生活即内容本身，只不过，在创作内容的时候，需要通过不同于传统农村的挣钱方式获得生活收入，电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研究了头条小店最近销售成绩较好的20位创作者后还发现，这些订单中，粉丝订单数量占比超过75%，高于电商平台50%的复购率。”洪绯说。
这样的成绩少不了商业基础设施。
在工具层面，今日头条搭建了一个内容创作者变现工具矩阵，包含商品功能、头条小店、付费专栏、直播等。创作者可以集合头条全体裁内容充分引流，盘活矩阵流量和粉丝群体，形成具有活性的内容生产、分发、消费闭环。而在线下，今日头条组建了国内首个内容创作空间专门为内容创业团队服务。
接下来，今日头条还计划尝试通过付费问答、付费社群等形式，丰富头部创作者的内容变现手段。“我们希望，未来一年，作者变现收入将增长至20亿，提升300%。”
今日头条已经走过了独立App、内容创作者平台的阶段，正在步入内容生态的深水区，未来摆在它面前的是一桩又一桩生意。
很难想象，今日头条用四年便打造出了一个由智能分发技术引领行业的内容生态，在这个生态中，它面对的标准不再只是国内行规，还要面向国际。
“放眼全球，无论是国外的Facebook还是Google，或者国内的微信、头条，公众对于平台上的内容，都提出了更高的标准和要求。”陈林说，内容生态要长远发展，平台必须主动负起内容管理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