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2016年“知识付费”的元年后，各路知识付费平台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道理应用到知识付费平台上，也同样合适。前不久今日头条下的悟空问答与知乎争抢大V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财大气粗”的今日头条挖走大量知乎大V，后发制人的“企图”昭然若揭。

然而，这片看起来前景无限的蓝海最近波澜再起。近日罗永浩、papi酱等大咖相继退出问答平台，理由是付出和收益不匹配，这让“兴冲冲”的知识付费平台迎来当面一棒。《IT时报》记者发现，水土不服的并不只有他们两人，从知乎“迁徙”到悟空的大V们也大呼不适应。

转战知乎大V高呼“问题反智”

8月30日，ID为恶魔奶爸的一条“今日头条今年一口气签了300多个知乎大V，刚把我也签了，而且是给钱的，签完以后所有内容不可以再发知乎。”经历了一年多发展的知识付费平台终于打响了争夺战“第一枪”。虽然网友在本次事件中几乎一边倒地站在了知乎这边，但今日头条下的悟空问答抢得了多名优质内容生产者却是不争事实。

然而签约悟空后，却有大V发现，平台不同了，粉丝也不同了。被悟空问答挖去的知乎大V陈语岚近日表示，自己连着两个月“连悟空问答要求的下限也没完成”，因为“悟空问答的气氛太反智”。原先在知乎上，陈语岚回答了258个问题，主要包含孕期皮肤护理、婴幼儿常见皮肤病及护理等医学问题，拥有7万多关注粉丝。而在悟空问答上，虽然陈语岚也在回答皮肤方面的问题，但粉丝仅有63个，得到的点赞数只有四百多个。同一个内容原创者，在不同的问答平台上，相似的回答问题，粉丝数量相差一百多倍，可谓天壤之别。有网友认为，这是因为知乎和今日头条的定位原本就不同，即使是优质内容生产者，但遇到的受众不同，自然结果也不同。

拥有143万关注者的知乎大V张佳玮也曾在知乎上写下这样一段话：“(不少知乎大V)许多话，在其他网站懒得说，在知乎就容易说出来——某些提问和回答是火刀火石，容易激发你的叙述欲。这是许多人乐意留在知乎的原因。在激发火焰这一点上，知乎做得很棒。”张佳玮在知乎平台上也已回答了3063个问题，获得了几百万的点赞。而在悟空问答上，张佳玮仅回答过一个问题，粉丝数为4.7万。显然不仅用户对于内容的需求程度不同，不同领域的知识达人对于平台的选择也有所侧重。

性价比不高 papi酱退出分答

新事物总是可以引起所有人的好奇心，好比校园里来了个漂亮的姑娘，一传十，十传百，最终校园里所有名人都要来一睹这个姑娘风采。知识付费的火热，带动了一批大咖相继加入知识付费平台。

90后金马影后周冬雨就时常在知乎上冒出一个回答，对于知乎上问题“如何看待马思纯评价周冬雨抠这件事？”这个问题，周冬雨本人的回答是“谈钱，伤感情，勤俭，是美德。”真性情又幽默的回答为周冬雨吸了一圈粉。周冬雨对于知识付费是玩票性质，不过也有不少人实打实在知识付费平台上推出过主题栏目，这其中就包括“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papi酱。

papi酱于2017年7月6日宣布加入分答付费社区，转型做知识付费。为此，她甚至连续三周停更了让她一举成名的短视频。papi酱在分答开设的付费社区主题是“不设限青春研究所”， 更新非常勤快，收费标准是99元/半年。然而，看起来的一片祥和，却被papi酱于9月11日发布的一条停更声明打破。声明中表示，papi酱为了把分答社区做好，在社区中投入了很多的时间，导致无法按时更新短视频，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最终决定退出分答社区。简单说就是一句话，没时间更新分答了，此时距papi酱加入分答社区还不到两个月。

真的是因为没时间么？在papi酱分答的个人主页上，显示有三万多用户关注。在papi酱的11条回答中，听过的人数显示为34367条，而在papi酱之前于分答社区上关于付费内容的常规推送中，文章平均点赞数也只有100多个，在《活捉papi酱》的互动栏目中，也鲜少有用户与其互动。这样的数据与其在微博上2490万粉丝，随随便便一个视频就有几十万点赞量的数据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

并不显眼的数据意味着papi酱分答栏目的订阅付费用户也比较少，少到不足以支撑papi酱在分答平台继续运行下去。虽然papi酱的视频给我们带来了无数的欢笑，但是对那个“集美貌于才华于一身”的papi酱转型成为“知识分子”，显然大众没有很好地接受。

记者手记

平台与用户要“两情相悦”

做人，最重要是开心。知识付费平台和谈恋爱一样，最好是两情相悦。

平台就算花了重金挖来大V，但用户不喜欢也没用啊，我就喜欢吃臭豆腐，你非要给我吃满汉全席，你以为我会开心么？不可能的。

强扭的瓜不甜，就算强扭的瓜能解渴它还是不甜的。何况现在卖瓜的平台那么多，我非要吃你家不甜的瓜吗？每个人喜欢吃的瓜不同，每个瓜的受众也不同，有的人就喜欢吃有籽的西瓜，平台也就没必要费事去折腾无籽西瓜了。

无论如何，瓜是要吃的，付费也要吃，但大众想要的是各种口味的瓜都有，知乎Live、分答、得到、微博提问、豆瓣时间、喜马拉雅“好好说话”百花齐放，而不是平台之间互相竞争导致最后市场上只剩下一种口味的瓜。否则，不管是种瓜的还是吃瓜的，都只能自食苦果。